《临江仙》（7）

白九思疾步上前抓住了花如月的手腕：“阿月，你告诉我，那十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恨我？”</p>

花如月的嘴唇颤抖着，眼中有泪光闪烁。</p>

“我恨你什么？我恨你薄情寡义，还能是什么？”</p>

花如月脸上的不屑取代了悲伤，而后挣开白九思的手，转身与街边小贩闲谈起来。</p>

白九思呆呆站在热闹非凡的集市，仿佛只有他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p>

——</p>

花如月拎着菜回来时，张酸已然撸起袖子开始开垦菜地了，皓宸慢慢悠悠地坐在桃树上喝桃花酿。</p>

花如月盯着皓宸，神色凝重。</p>

“玄渊？你还活着？”白九思不可置信地看着皓宸。</p>

其实他们并不知晓玄渊究竟生什么模样，因为玄渊出现一直是戴着面具遮住整张脸的，更何况皓宸现如今改变了自己的容貌，便无人诧异于皓宸的相貌。</p>

皓宸抬头打量着自己纤细的手，撇了张酸一眼。</p>

“这俩人比你吵多了。”</p>

张酸低下头，努力憋笑。</p>

“你……”</p>

白九思上前便要去拽皓宸，花如月却挡在了白九思身前。</p>

“你看不出来他如今只是游魂吗？恐怕你看到的神格，也是他的。”</p>

皓宸佻眉，对上花如月的目光：“同根同源，你却比他聪明多了。”</p>

“方才玄天使者前来，应当也是来寻你的吧？你为何不肯同他回去？”</p>

“其一，我肉身已毁，只得附身于旁人；其二，我与你一般，讨厌那些无情无义的神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