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归（9）

裴季雅闭上眼睛，低声默念静心咒。</p>

一炷香后，裴季雅才化为人形。</p>

“今日之事，希望柳娘子守口如瓶。”</p>

“那是自然，毕竟你我本质上并无区别。只是，你方才……”</p>

柳太真欲言又止，打量着裴季雅。</p>

幻境一般是由人的心魔或者记忆片段形成的，所以方才的一切是曾经真实出现过的，是在裴季雅记忆深处的。</p>

“我不清楚，我甚至不清楚那些人是谁。”裴季雅揉揉太阳穴，“或许是年纪大了，记不清了吧。”</p>

“记不清便不要去想了，免得想起来更加痛苦。”</p>

柳太真起身整理着自己的衣裳：“夜已深，还有劳裴公子为我整理出一间厢房歇息。”</p>

“不必了，你便在此歇息吧，我正好去书房看看书。放心，我的院子不会有人随意闯入，天亮后你离开即可。”</p>

“多谢。”</p>

裴季雅已然起身离去，并未再回应柳太真。</p>

柳太真将手放在床上，闭上眼睛感受着裴季雅留下的气息。</p>

却仍是感受不出来什么。</p>

“裴季雅，你到底是谁？”</p>

——</p>

“喂，系统你真的不能帮我把那些记忆恢复吗？”</p>

裴季雅托着下巴，漫不经心地盯着窗外。</p>

“宿主，我们并没有这个权限。”</p>

“去申请。”</p>

小壹化为人形，叉着腰瞪着裴季雅：“我不是万能的好吧？有些东西不是我申请了，就能进入你的脑子的。这是你的记忆，要靠你自己想起来。”</p>

“如果我们有这个功能，那我主人也不用费老劲去帮你想起那些事的。”</p>

裴季雅轻叹一声，疲倦地揉揉太阳穴。</p>

“小壹，你肝火有点旺了，多喝点丝瓜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