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归（26）

“这个问题，只有他能回答你。”</p>

“连你都不知道？”斛珠疑惑地扭过头去盯柳太真。</p>

柳太真从鼻腔中呼出一口气，脸上满是无奈。</p>

“不知道。且不说我与他不相熟，以他的年纪我叫一声祖宗都不为过。”</p>

“既然这样……他为何这么久还没化神？他的法力也并不低啊。”</p>

“有时候化神是需要契机的，并非法力高深便可以的。他如今失去了三魂六魄，还失去了记忆，说不定当年便是他选择……”</p>

“自爆？不会吧？”斛珠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p>

“也未必，也可能是遭受了什么巨大的冲击。”</p>

斛珠唉声叹气：“这么听来，他倒也是个可怜人。”</p>

柳太真拍了拍斛珠的肩膀：“你呢，没事就别去招惹他。妖市的事你也不必管，只要管理好你的酒楼就是了。”</p>

“怎么，你看不上我？”</p>

“哪里的话？不过是不想你搅和过来而已，走了。”柳太真转身便走。</p>

“真是低估我了。”</p>

——</p>

霜降和梅逐雨一路追去，却发现来到了妖市的结界。</p>

结界已经出现了裂缝，而正在破结界的正是方才的黑衣人。</p>

“大师兄，你这是在做什么？”梅逐雨的语气格外冷淡，手背到身后随时准备动手。</p>

黑衣人转过身，摘下了斗篷：“我只是想……”</p>

话音未落，霜降便击出一掌。</p>

“大师兄，你该不会想说，你想让人妖和平共处，所以才打破结界想让凡人进来吧？”霜降冷冷地盯着长明。</p>

“你……”</p>

长明扶着结界，脸色有些惨白。</p>

“难道我做错了吗？那些妖就是十恶不赦！他们就是该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