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归（32）

柳太真扭过头，一言不发。</p>

“瞧，连你都无法为天道辩驳。那怎么能要求裴季雅为天道付出性命？无论如何，我都会找到办法让他活下来的。”</p>

“小祯，违抗天道你也会死！”</p>

“那就死吧，总好过在这样的天道下苟活。”武祯拂袖而去，神情间满是对柳太真的不悦。</p>

——</p>

梅逐雨在睡梦中迷糊地睁开眼，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被子也掉落在地。</p>

他彻底清醒过来，冲过去便摇醒了守在门口的霜降。</p>

“师兄！裴季雅不见了！”</p>

霜降瞬间睁大眼睛：“什么？那快去找啊！”</p>

梅逐雨闭上眼睛默念咒语，怀中的匕首飞出化为一把剑，迅速朝远处飞去。</p>

梅逐雨与霜降追着剑而去。</p>

——</p>

二人赶到时，无字书已经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了。</p>

裴季雅周围散发着煞气让人无法靠近，而坐在主位上的正是长明。</p>

“他没死？”梅逐雨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p>

霜降伸手要将无字书扶起，无字书却直接化为了一本兵书，消散而去。</p>

“他当然没死了，那日破坏结界的不过是一个分身而已。不过，他现在也要死了。”</p>

长明的法力源源不断地涌向裴季雅，长明的容貌也开始迅速衰老。</p>

梅逐雨伸手要去阻拦，却直接被裴季雅周围的煞气弹飞。</p>

“裴季雅！你再吸收他的内力，你也会走火入魔的！”</p>

霜降将梅逐雨扶起，“他现在已经被愤怒冲昏了。想必无字书和长明身上也有他的魂魄，原本他的状况就不稳定，如今距离走火入魔也不远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