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谷篇七十四

年轻人咧开嘴，这个笑容突兀地分裂成两种气质。</p>

右半张脸笑得张扬肆意，左半边却只是极细微地扯动嘴角。</p>

他右颊青筋虬结蠕动，像是皮肤下埋藏着活物，而左脸却奇异地呈现出一种冷硬的漠然。</p>

“感觉还不错，奶奶。前所未有的好。”</p>

声音也带着诡异的双重音色，像是两个人的声线重叠在一起。</p>

他抬起右手，五指张开又握紧，骨节发出脆响。</p>

参拜婆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笑声，皱纹堆积的眼角渗出些许湿润。</p>

“真是……完美作品……”</p>

她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碰孙子的脸颊，却在半途停住。</p>

*</p>

【1989年12月7日，五条悟诞生】</p>

侍女小心翼翼地将襁褓放在铺好的软褥上。</p>

婴儿不安分地扭动几下，呼吸平稳绵长。</p>

银白色的发丝柔软地贴在额前，在昏黄灯光下泛着淡淡光泽。</p>

一只攥紧的小拳头从襁褓里挣脱出来，无意识地在空中晃了晃，最终落在粉嫩的脸颊旁。</p>

“真是个特别的孩子呢。”</p>

老妇人喃喃自语，干枯的指尖轻轻拂过婴儿的面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