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二十

凌晨四点二十三分，左航从梦中惊醒，额头覆着一层薄汗</p>

喉咙干涩得发疼，他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矿泉水瓶，却在黑暗中碰到了什么。一声清脆的"啪"在寂静中格外刺耳——是那个陶瓷花盆，邓佳鑫送他的四叶草盆栽</p>

左航的心猛地一沉，连忙打开床头灯。花盆侧翻在木质桌面上，泥土散落一片，那株小小的四叶草可怜巴巴地歪在一旁，根部暴露在空气中。他手忙脚乱地扶正花盆，用手指小心翼翼地将泥土拢回去，生怕伤到那纤细的根系</p>

四叶草在微光中显得更加萎靡，左航轻轻叹了口气。他打开手机备忘录，在"待办事项"里加了一条："买植物营养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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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会进入倒数日</p>

汗水顺着童禹坤的下巴滴落在练习室的地板上，形成一小片深色的水渍。镜子里的他脸色苍白，眼睛下方挂着浓重的黑眼圈，像是被人用墨汁涂抹过一般</p>

童禹坤咽下一口带着铁锈味的唾沫，他的喉咙因为过度换气而干涩疼痛。音乐再次响起，他机械地抬起手臂，却发现肌肉已经不受控制地颤抖</p>

<span>NPC</span>指导：再来一遍！</p>

指导的声音像刀子一样划破空气</p>

<span>NPC</span>指导：童禹坤，你的动作还是慢了半拍！你是想拖累整个团队吗？</p>

童禹坤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p>

<i>童禹坤</i>对不起，指导。我能再做一遍</p>

音乐再次响起，这次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的肢体跟上节奏。但就在转身动作时，他的膝盖一软，整个人重重摔在了地板上</p>

<span>NPC</span>指导：起来！</p>

指导看都没看他一眼</p>

<span>NPC</span>指导：从副歌部分再来，这次不要拖后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