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五十九

突然，冰凉的糖纸贴上了他的眼皮。左航忍不住眨了下眼，听见邓佳鑫带着笑意的声音</p>

<i>邓佳鑫</i>装睡的人睫毛会抖</p>

左航睁开眼，正对上邓佳鑫俯身看他的脸</p>

<span>左航</span>糖还我</p>

左航伸手去抢</p>

邓佳鑫迅速把糖举高，睡衣袖子滑到手肘，露出手臂内侧那些淡白的旧痕。左航的动作顿住了，手指悬在半空</p>

<i>邓佳鑫</i>想要吗？</p>

邓佳晃了晃糖，糖纸窸窣作响</p>

<i>邓佳鑫</i>拿秘密来换</p>

窗外传来工作人员布置场地的声响。左航倾身靠近，在邓佳鑫下意识后退时，伸手替他理好滑落的衣领</p>

<span>左航</span>第一个秘密——我装睡是为了数你呼吸的频率</p>

邓佳鑫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他把糖塞回左航手里，指尖冰凉</p>

<i>邓佳鑫</i>...幼稚</p>

左航剥开糖纸，将绿色的糖果咬成两半，递回一半给他</p>

<span>左航</span>第二个秘密——我知道你昨晚根本没睡</p>

邓佳鑫接糖的动作一滞。阳光现在完全照亮他的脸，左航看见他瞳孔微微收缩，像被惊动的猫</p>

<i>邓佳鑫</i>怎么知道的？</p>

左航握住他的手臂，指腹轻轻擦过那些旧痕</p>

<span>左航</span>你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