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特殊列车
“是吗.”
事实上,因为此次运输是机密任务,在挑选火车司机上,上面也仔细调查过李爱国的情况。
上级正式颁布《剿灭叛匪,建立新秩序》的指示,轰轰烈烈的拉开了三年“剿匪斗争”的序幕。
几人在司机楼内聊得不亦乐乎。
张营帐花了足足十分钟,才挨个车厢把李爱国的注意事项传达了出去。
这一炒面几乎没有任何味道,送到嘴里就是干巴巴的,而且很硬很糊,必须细嚼慢咽,如果大口吃的话,很容易堵住呼吸道。
引得李爱国和张营帐一片哄笑。
一些厂家仍将用现代化方法生产出来的方便面称为“伊面”,如“三鲜伊面”“牛肉伊面”等等。
乌黑的火车停在扳道站前面。
他们看起来都是慢动作,动作就跟上了锈的机器人差不多,其实是冻透了。
张营帐赞同地点点头。
匪帮核心成员相继落网。
身后。
要不然中途几个险要的地方,火车早得撂挑子了。
为了防止泄密,只有火车启动后,司机才能知道这次行进路线。
虽然李爱国的‘司机’身份是绝对机密,张营帐的级别不够,无从得知。
只不过他现在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研究张营帐提供的线路图。
列车停下不久,车站军供站军代处工作人员就拎了十多个装满大白米饭的木桶走了过来。
李爱国注意到每当火车减速的时候,张营帐总会警惕的瞪大眼,感觉到这人很可能是从战场上走下来的。
列车在黑暗中行进了足足十多个小时,才抵达了第一个军供站。
他却声称是从“天妇罗”中获得的灵感,颇有点棒子作风。
大兵们瞬间明白过来了。
扳道站特别破旧,只是一间矮小的木屋子,在枯树枝的遮掩下,很难察觉。
方便面搞了!
只是此时马上要行车了,李爱国只能先把这个念头记下来。
然后冲着火车挥动了旗帜。
木屋破旧的木门吱宁一声打开。
距离很远便报告道:“报告正司机,距离刘家铺扳道站一千米,请减速。”
因为闷罐车没有配备列车组。
李爱国作为肝书小王子,博览全书,自然清楚其中的典故。
闷罐车内,煤油灯散发出微弱的灯光,映衬得大兵们的脸色忽明忽暗。
扳道工自嘲的笑笑,他扭头看了看后面的十几节闷罐车,转过身回到道闸旁,拿起手动道岔扳道器更改了岔道。
“对对对,你们当火车司机的,只知道开车,能知道什么!”
李爱国指指车门。
不过还是有一些土匪躲进了深山老林中。
李爱国回了个礼:“军民是一家再说了,我也是在组织的人,这些是我应该做的。”
李爱国的眼角不由得有点湿润。
此时已经是严寒时刻。
最最最关键的是,工艺比较简单,要不然研究出来,卡在制造上了,也是白瞎。
株萍铁路是一条运煤专用线。
菜肴装在木盆子里,是清水煮白菜,上面飘了一层油花花。
五星上将麦克阿瑟对此评论到价:沃德天,这食物是给人吃的吗?如果我让我的小伙子们吃这种食物,他们会调转枪口打我。)
张营帐接着说道:“那时候也从老美手里缴获了不少罐头,但是那玩意要留在关键时刻用。”
李爱国取出调度单递过去:“麻烦改一下岔道,我们的任务比较紧急。”
不过身为火车司机,李爱国也没办法询问。
一位身穿制服的同志走过来,冲着李爱国敬了个礼。
老郑看得不忍心,唏嘘道:“其实完全可以征用客运列车的,至少保暖措施好一点。”
李爱国也看了一眼,总觉得这个扳道工有点怪,具体又说不出来。
“这大雪天的,还有车啊。”
李爱国感觉有点不对劲。
“老张,咱们部队没有别的干粮吗?”
李爱国却觉得安腾可能是剽窃了我国前朝书画家伊秉绶的“伊面”创意。
伊秉绶动脑筋想了一个办法。
所以张营帐如此谨慎也不为过。
“你指的是老炒面?”张营帐愣了片刻,皱着眉头说道:“那玩意太难吃了,还不如啃馒头!”
当然了,李爱国也是懂纪律的,并没有询问张营帐此次前往符建的原因。
片刻之后。
李爱国觉得这个扳道工话有点多:“我们也是接受了上级的调度任务。”
拉开车门,整个人都呆愣住了。
夜幕下,闷罐车发出了“呜呜呜”一阵阵沉闷的鸣叫声,很快“哼哧哼哧”地启动发车了。
人数太多,并且客人来的时间还不固定,厨师有点忙不过来了。
列车经过两小时的奔驰,来到了进入赣省的第二个扳道站。
李爱国拉下汽门,任由火车在铁轨上滑动,等道闸近在眼前的时候,火车正好稳稳的停下了。
张营帐不是第一次乘坐火车了,诧异道:“李司机,行啊,有两把刷子。”
咱们家底薄,搞不起肉罐头,但是方便面总能管饱。
刘清泉一直盯着扳道工。
地上铺满了一张张被褥,大兵们席地而坐,条件虽然艰苦,眼神中却闪烁着火花。
毕竟在这个年月,符建省内唯一的铁路线,由铁道兵8560、8511二十万部队负责修建的鹰厦铁路,正在修建中。
一九五一年,匪首廖大肚子被抓。
“别多事儿,这里不是军供站,等会都小心点。”
短暂的休整过后,火车继续出发,冒着严寒,冒着黑烟,朝着南方奔去。
建造于一九零五年,主要用来运输安源煤矿的煤炭,经过几十年的碾压,部分枕木已经腐朽断裂,铁道线路质量比较差。
零下十多度度的铁皮车厢里,大兵们都是穿着棉袄棉裤,戴着棉帽蜷在被窝。
他让人将面粉和鸡蛋掺水和匀,檊成面条,晾干后下油锅炸至金黄色。
随着一阵急促的“轧吱轧吱”声,列车缓缓停下。
李爱国大声说道:“咱们列车没有厕所,大家伙想方便,可以直接拉开门,对着外面浇水,不过我建议你们朝着后面浇,要不然说不定会呲到身上。”
一边拉响汽笛,一边伸手攥住了腰间的手枪。
李爱国也打起了精神,命令副司机刘清泉注意瞭望。
是将百分之七十的小麦和百分之三十的大豆和高粱玉米面炒熟磨碎而成。
来客时只需取面团,放入碗中,用开水一冲,再加入佐料,便成了一碗爽滑可口的面条,用来招待零星客人,极为方便。
焖罐车厢里没有座位。
一次,诗人、书法家宋湘尝过觉得非常美味,又知道它还没有名字,便说:“如此美食,竟无芳名,未免委屈。不若取名'伊府面'如何?“
对于这一点,李爱国是赞同的。
开火车和坐火车都是无聊的事情。
国内铁道运输线稠密的地方反而是东北。
但是李爱国以前执行过的那几次任务,足以说明他是值得信任的好同志。
时至今日。
扳道工接过来烟,从兜里摸出一个打火机点上,他并没有注意到李爱国的眼睛一直盯着打火机。
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开了过去,土匪闻风溃逃。
清脆的汽笛声打破了山林的宁静,震得旁边大树枝条上的积雪簌簌地落下。
“集合!上车!”
一路上李爱国表现出来的驾驶技术远超一般司机。
再次回到司机楼的时候,他还给李爱国三人送了三份馒头加苹果套餐。
这话引来了一片哄笑声。
“我们李司机可是机务段技术最好的司机,要不然也不能出这次任务。”刘清泉笑道。
“运救济粮食的啊,前阵子不是运过一次吗,这才半个月时间,怎么又来了?”
扳道工一直目视火车消失在山林间,这才转身回到了木屋里。
再次出来的时候,他换了一身厚棉袄,从木屋后推出一辆自行车,沿着布满积雪的山路,奔驰而去。